无论是在下河镇还是在逃荒路上,每次鱼娘一动脑筋,心里存着点事,绝对比谁都勤快。
见李大成点破了,鱼娘也不遮掩了,“爷爷,我不知道这事该不该和你说,我刚才去河堤上吹风,看到远处有好些人在河堤边挖土,有些人还穿着甲衣,好像和军队有关系。”
李大成撅掉最后一块糊在车轮子上的泥巴,站了起来,低声道:“你真看见了。”
鱼娘拄着树枝子站起来,“爷爷你知道我眼睛和耳朵都比常人灵敏些,一开始我以为他们是附近的村民,后来看到有人监工,河堤上又来了一队骑马的人,才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
李大成听完鱼娘的话,一时之间想不通这些人挖泥土做什么,难道是哪里要修堡垒?可也没必要跑到河堤上挖土啊。
这事里里外外都透着古怪,“这事爷爷也想不通,这样吧,你带我去河堤上看看。”
鱼娘心里松了一口气,这只是自己的猜测,可能那些人也不是丧心病狂想决河堤,不过还是带爷爷亲自去看看才合适,毕竟他见多识广,就算不是决河堤也能说出个一二来。
李大成冷不丁看到鱼娘的一只手上包裹了起来,“你的手怎么了?”
鱼娘不在意道:“爷爷我没事,就是刚才从河堤上下来时脚下打滑摔了一跤,手上破了个口子,娘已经给我敷上金疮药了。”
李大成这才点点头,语重心长嘱咐她道:“小孩子最爱打打闹闹,磕着碰着倒也正常。不过你一向稳重,以后可要小心些,万不可再像今日这般莽撞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娘刀子嘴豆腐心,不知该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