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突然重重拍了他一下,“赵六,你小子真能找地方,在这里撒尿躲着谁呢?”
赵六一哆嗦,尿洒在了鞋上,他一下子火了,“谁让你动我的?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这是个娃娃脸的士兵,被赵六突然的发飙震住了,有些不知所措,“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至于一惊一乍的吗?”
话虽这样说,他还是远远离了赵六。
一个满嘴黄牙脸上有疤的士兵凑到娃娃脸士兵身边,对他挤眉弄眼,“别跟赵六一般见识,他这人—”
满嘴黄牙的士兵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有问题,离他越远越好,以后你就会明白了。我和赵六在一个军营里待了快一年,他小子心不正,你要是惹了他,指不定哪天就会在背后捅你一刀,看见我脸上的疤没有,这就是赵六给我弄的。”
一道长疤从黄牙的眼角划到嘴角,再往里偏一点,就碰到眼睛了。
娃娃脸士兵不敢置信,“不会吧?我看赵六平日里人还挺和善的。”
黄牙摇摇头,“你别不信,赵六这人心狠手辣,你知道我这道疤是怎么来的吗?当初我和赵六在一个军营效力,有次论功行赏,我的功劳比他大,他心里不忿,后来平定动乱时,趁我不备把我推到了沟了,要不是我命大,就不止是一道疤这么简单了。”
黄牙拍拍娃娃脸士兵,“你自己琢磨去吧,信不信由你。”
城下的灾民或蹲或躺,歪歪斜斜,在城墙脚下。
昨夜为了渡河,不少灾民命丧在护城河里,现在尸体还飘在护城河上,没人管也没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