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鱼娘一路上只能被陈氏牢牢牵着, 一旦她开始东张西望,有点想乱动的迹象,陈氏就会严厉地瞪鱼娘一眼,直到她乖乖听话在陈氏身边缩成个小鹌鹑。
这样走了大半天,还是没有走到城门外,连城门的边都没摸着。
因着依旧在灾民队伍里,刘氏不敢光明正大给众人发吃的。索性他们早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早上便已经把一整天要吃的都给发下来了。
鱼娘紧靠着陈氏,把头埋进她的怀里,悄悄摸摸把一小半耐饥丸塞进嘴里,再慢慢咀嚼,直到都咽进肚子里。
她吃完耐饥丸后,偷偷往四周看,果然,刘家人和李家人都十分谨慎,若非一直盯着他们看,是发现不了他们正在吃东西的。
等到下午,天边的太阳正是最毒的时候,李叔河终于睡足了,鱼娘又重新爬上了板车。
站在板车上,鱼娘踮着脚,终于看清了前方有多少人。
长长的队伍弯弯曲曲折了几折,尽头是一堵高高的城墙,城墙沉默地矗立在远方,仿佛千百年都一如既往。
鱼娘知道,这座城市已经存在了上千年,等到了后世,更是以它悠久厚重的历史闻名。
而现在,它是无数灾民梦寐以求的避难所。
鱼娘吃饱后在板车上打了个盹,眯起了眼睛,昏昏欲睡。
突然,车子猛地一停,鱼娘被颠起来,一下子撞到了板车上,疼的她吸了一口气。
她从板车上坐起来,向前一看,前面的队伍居然停下来了。
她问李伯山,“大伯,这是怎么了?”
李伯山道:“前面好像出事了,你们几个待在车上千万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