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海拒绝了,“付大哥,哪有主人家睡厨房的道理。”
付山说道:“李兄弟你别和我客气,我看你这人顺眼,我把你当兄弟,你要是住厨房可就是看不起我付山。”
李仲海只好妥协。
鱼娘还想知道更多关于土匪的事情,这一路走来,他们算是十分幸运,只遇到了手无缚鸡之力的灾民,没有碰到土匪。
这一次宿在付家沟,可以说是离土匪最近的一次了,她担心万一真的遇到了土匪,到时候要怎么办才好。
于是她去找李大成,李大成正在喂驴子吃棉籽饼,这一路行来,他们的棉籽饼也没剩下多少了,接下来只能在路上给驴子找吃的了。
“爷爷,刚才付伯伯说他的腿是被土匪砍断的,你说土匪是不是很可怕啊?”
李大成问道:“是啊,乱世中,最可怕的无外乎官兵和土匪了,真要遇到土匪,咱们这一大家子只能赶紧跑了。”
鱼娘又问:“那土匪要是在今晚抢劫付家沟怎么办?”
李大成抚摸着鱼娘的头,“你见到你小叔了吗?”
鱼娘想到和柱子离开的李叔河,惊讶道:“难道爷爷你让小叔打探土匪的踪迹去了?”
李大成笑道:“是也不是,我让你小叔和柱子把咱们驴车走过的痕迹收拾收拾,尽量别被那群土匪发现了,今晚就让他们两个宿在村子外面,随时注意些。”
鱼娘内心感叹,还以为自己终于苏了一把,没想到爷爷才是思虑最周全的那个人。
不过想想也是,爷爷年轻时经历过逃荒,自己一个人跑了几百里到下河镇娶妻生子,还置办下一份不小的家业,若不是思虑周全,又岂能做到如此。
李大成又喂了驴子一个棉籽饼,问道:“鱼娘,《汤头歌》你全背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