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糖还是她嘱咐李伯山从县里面买回来的,虽然背着婆婆藏东西不好,但她知道,弟媳肯定也偷偷藏了。
还要多亏她藏了点糖,现在家里的糖都被搜出来拿走了,不然大牛醒来,连点糖水都喝不上。
“大牛,来喝点水。”王氏慈爱的看着李子晏。
鱼娘给李子晏喂了相当多的水,可以说,他现在也就外面一层伤口看着吓人,里面都好了。
李子晏倚在墙上,被昏暗的烛光照着。
“娘,我现在已经没事了,爹和二叔小叔他们往外跑,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先别管你爹了,你把伤养好再说。”虽然嘴上这样说,王氏心里也在愁,他们能跑哪去呢?
和李家隔了几条巷子的一个院子里,胡须发白的刘秀才愣愣地坐在地上,他的老妻在一旁哭天喊地。
他们唯一的孙子被官兵抓走了。他试图和那群蛮横的官兵讲理,结果却被一脚踹在了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刘秀才不明白,他们怎么不讲一点律法,明明他们家所有的赋税都交了。
他回忆起几十年前的大燕朝,风调雨顺,一切都欣欣向荣。
那时他刚中秀才,好不风光,往后几十年虽屡试不第,但因为镇上的人尊敬他,让他为幼童开蒙,日子过的也算滋润。
后来又被推举为三老,三老非德高望重之人不得担任,他的心里豪情万丈,想要好好主持镇上的事物,婚丧嫁娶大小事无一不关心,镇子的人也越来越尊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