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烨也在疯癫之中找回思绪,回过神来。
他转头,看向了沈焕,眼底隐隐藏着仇恨的光芒。
“你去了哪里?”
沈焕言辞平淡:“被困在了春归寺,皇上不是知道吗?”
“朕已经安排了萧培陵去清路,你根本就不在春归寺,沈焕,你是要将朕的性命置于不顾吗?”
“微臣惶恐!”沈焕虽是这般说,可半点卑微的神态也无,“臣确实是在春归寺,只不过不是在寺庙里,而是困在了后山,等得知萧副统清完路已是今日,所以回来晚了些,还请皇上恕罪!”
“恕罪?朕敢治你罪吗?朕能治你罪吗?!”容烨披头散发站起身来,忽然,他凌厉的视线如刀子般朝着江雁回射来,“都是你!”
沈焕把江雁回往身后拉去,江雁回却固执地没有后退,而是站在他身侧,毫不畏惧地对上容烨的目光:“皇上这话妾身不明白,难道夫君陪着妻子有错吗?皇上有天下,有万民,有百官,可妾身只有一个夫婿,妾身有事,夫君作陪不是理所应当,怎么就成错了?”
“你成日整出那么多破事,离间掌印与朕,还不是你的错?身为臣妻,从来不见为掌印着想,反倒处处要他为你善后,因为你,他不仅背弃提督,更是背弃朕,你这个坏女人,当初我就该一刀杀了你!”
他说得恶狠狠,仿佛与江雁回有不共戴天的血仇。
江雁回只觉得好笑:“皇上非要这么以为,妾身无话可说,只不过皇上说这些之前,是不是该扪心自问一番,你与掌印,难道真的是因为妾身才走远的吗?”
“雁回!”沈焕看向她,“别说话。”
江雁回耸了耸肩,立在一旁,那一头,皇帝气得眼珠子都在往外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