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敢怒不敢言。
他们忽然反应过来,顾小侯爷从前做过的荒唐事更多,只是因为入宫做了伴读,最近半年消停了不少,不代表她就变好了啊。
这些人还是要面子的,一名衣着不凡的男子站出来:“顾小侯爷,我等都是朝廷命官,你身上却没有一官半职,凭什么不让我们离开?”
她瞥了一眼说话的人,又看向他身旁环绕的两个美女,道:
“赵侍郎,前些日子中秋佳宴,您妻子已经是七个月的身孕了,如今就要临产,您就是这么回报她的。”
赵侍郎脸色一变,羞红了几分。
“李老弟,你爹不是素来清贫廉洁吗,家中都无米下炊了吗,你怎么有钱来喝花酒啊。”
“我......”
“陈榜眼,你不是和当年的秦探花一届吗,怎么看着像是不惑之年了,你肾虚吧,还逛青楼呢,不怕死在床上?”
“还有你,你不是喜鹊街那个断了腿的乞丐吗?怎么,断了两条还管腿不住自己第三条腿,是需要我帮你打断吗?”
“......”
这些人大多都是京城显贵,哪里被人这么说过,可是偏偏,顾小侯爷的话让他们无法反驳。
顾澜歇了一会儿,翘着二郎腿:“少说两句,给本公子做个见证就好,非要我费一番口舌。”
这时,顾长亭又踹开一个门,喊道:“澜弟,抓到了!”
众人循声望去,一个个不由自主移动脚步,伸长了脖子。
能让顾澜如此兴师动众抓的,究竟是什么人?
顾澜走过去,就见顾长亭神情肃穆,手持长刀,刀刃落在了面前男子的脖颈之上。
“钱尚书——”周围,有人对着中年男子失声唤道。
“舅舅,你怎么也在?”二皇子挤进来,看见男子后,也惊讶了一下,然后冷声喊道,“顾长亭,你疯了吗,敢拿刀指着当朝尚书!”
顾长亭摇了摇头,他的表情很是严肃,没有一点平日的随性洒脱,一字一句的说:
“我的刀,只指向勾结羌戎的叛国之人。”
话音落下,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
“什么意思?”容祁俊缩了缩瞳孔,这才仔细看向包厢内的其他人。
一旁,绛曲被捆在房间的柱子上,多吉正在为他解开绳子,浑厚的声音无比哽咽:“弟弟,本王终于找到你了,你被巴桑害得好苦啊!”
顾长亭看着这一幕,神情复杂的摇了摇头,又道:“澜弟,害你的人不是羌戎,而是钱尚书,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顾澜挑了挑眉,和中年男子对视着,平静的说:“你就是钱大人啊,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