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蛰直到叶斯昭回来的时候，都没有吃一口饭。

当时，她人都傻了，大脑还是空白的。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冷静下来。

是啊，她为什么没想到，老师也有可能是误会了救她的人是去上音乐课的呢？

或许，人家只是碰巧到了育德楼。

毕竟，育德楼当时放着……全校最好的几颗篮球。

当叶斯昭回来时，盛眠蛰一个人倚在他的房门外，廊道的光勾勒着她纤细的身形，头发像瀑布一样顺滑地散落在肩上，只露出半张正在发呆的脸。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的距离美，让他忽而止步。

他在想，作为一个男人，宋乌应该迟早会后悔的。

她的美和他在屏幕上见过的娱乐圈美人不一样，别人是属于荧幕的，可她不属于。她的美，不是谁都可以轻易看见，是越了解，就会越与众不同的美。

她突然回过神来，似是注意到了有人在看她，她转过头看见驻足在那的叶斯昭，她没来得及想太多，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叶斯昭，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他也恍然回过神来：“什么？”

她咬了咬唇，刚才在心里想的一堆话，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口了。

万一，万一答案是自己猜测的那个，她这么多年的感情，岂不真像个愚蠢的傻子？

但——

她有和宋乌撕破脸的勇气，就有知道真相的勇气。

她那天在水里被叶斯昭救上来的时候，她朦胧一瞬的错觉，或许是对的呢？

她抬起头来：“叶斯昭，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盛眠蛰的嘴唇有些发抖：“你有没有在育德楼里，救过一个差点在游泳池溺死的女孩子？那个女孩子，是我。你仔细想想看，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她拿出了自己学生时代的一张证件照，把手机立在他的眼前，上面穿着校服的女孩素颜淡雅，看上去还有些怯生生的，也没有现在漂亮，和现在的盛眠蛰似乎是两个人，只是能隐隐约约看出几分轮廓眉眼的相似。

他盯着那张照片，眼底晦色不明，略一沉吟：“我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