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乐在心中叹了口气,应道:“薛世子,太上皇召您进去。”
这种时候召他入殿?
薛崇心忧如焚,眉头紧蹙地跟随卞乐走进。当他看到那跪在大殿中央的父亲与名义上的妻子时,脸色迅速一变,又很快恢复如常。
“薛崇,你好大的胆子!”
这一瞬间的脸色变化并没逃过太上皇的眼睛,他怒喝道,“你夫人所言,可是真的?欺辱皇妃,你薛家又把皇室置于何处?!”
薛崇心中只觉好笑,一个强占自己还在孕期的妹妹、不顾她刚生产就令她再次有孕、气死自己父母的老畜生,又有什么资格说他。
他再下作,也比不过乱臣贼子的太上皇自己。
却是冷静地跪下:“启禀上皇,是这贱人诬告,臣不曾。”
“臣与臣父对太上皇和陛下忠心耿耿,薛姮更是臣的妹妹,又与陛下自幼有婚约,臣岂会与她有染。”
他旨在提醒对方这是将嬴衍拉下皇位来的最好机会,然而盛怒之中的太上皇却似乎全然忘记。郑氏更是忍无可忍:“薛宁渊!到了太上皇和陛下的跟前你还敢狡辩!”
“你敢让人去查吗?你的书房蘅芜筑之名是为谁而取?又有多少个夜晚她宿在蘅芜筑?自她流产后你往落桐山庄跑了多少回?上回人质死亡的那天晚上,你又是因何误事?这些,你敢和太上皇禀明吗?”
薛崇也火了:“贱妇!不过是不肯睡你,你竟敢信口雌黄,污蔑我与父亲!”
二人尚在争吵,太上皇的脸色却瞬息而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