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樱一阵惘然,几乎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他仍不满意,惩罚地捏了捏指尖的红珠,捏过女孩子尖尖一截下颌将她脸儿扭过来:“说话,朕要听你的回答。你是哑巴吗?”
这样的姿势令她无处可逃,岑樱莫名脊背发冷,说话也磕磕绊绊的:
“那、那你想要我怎么回答啊,我,我都可以说给你的……”
她知道他在生气。从他捉回她以来都是这样,莫名其妙就生气了,然后就要问她一些无理取闹的问题,不管她回答什么,答的是或不是,都一样会受惩罚。
十几日下来,岑樱都有些厌倦了,眼下亦有些破罐子破摔。
果不其然,他指腹轻柔地抚上她紧张发颤的唇瓣,冷笑:“这怎么是为夫要什么回答呢,想与不想,愿与不愿,樱樱自己不知道答案吗?”
“那、那我肯定不想嘛。”
衣裳已被他褪至了小臂处,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里面鹅黄的一截暖色与衣下弧形的温柔起伏。她赶紧拢好衣裳,边说便抬眼偷偷觑了眼他的神情。
男人仍是面容紧绷,但也没什么明显发怒的征兆。于是继续说了下去:“……我都没见过那柔然可汗,我为什么要答应。再说了,我愿意,你就会放我去吗?不会啊,那又为什么要问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呢?”
“而且,而且我有夫君的……”
她想说一女不能二嫁,自然不会同意。却再一次被他打断:“也就是说,如果朕同意,你也认识那人,你就愿意去和亲,是吗?”
“我……”
岑樱一阵迟疑。但并不是因为这话,而是想起了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