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又如何。”嬴衍满不在乎地开口,语气脸色都冷静得可怕,“阿耶难道忘了吗,儿当日就说过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江河所至,莫非臣妾。”
“只要儿子愿意,全天下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为儿子所有,包括永安。”
“逆子!”嬴伋怒骂道,随手将手中的拂尘砸到他身上,“你是存心要气死朕,是吗?”
嬴衍慢条斯理地拾起拂尘,抬手理了理:“儿绝无此意,儿只盼着阿耶能好好在这上阳宫中,颐养天年。”
末几字被他咬得意味深长,嬴伋震怒的脸色微僵,却没有再说下去。
嬴衍于是告退,那柄拂尘,也被他恭敬地双手交还,俨然一幅父慈子孝的和美画面。
他走后,嬴伋的脸色登时寒沉下来。
事到如今,他已十分怀疑岑樱是否真是他的女儿,儿子又是否与云娘、谢云怿他们勾结,一起骗他。
自然,其中最让他愤怒的还是儿子的态度。
的确是他的种,才上位几天,就要反了天了。他能把他扶上去,也自然能将他拉下来。
不过,眼下柔然即将来朝,邦国大事,他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动手。思来想去也就是自己的生辰宴最为合适,距离眼下也还有两月之期,筹备正是时候。
于是唤来卞乐:“派个人去瞧瞧宁渊,假休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