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正是自新帝登基以来薛家父子日夜悬心的,眼下不过是新皇登基万事草创一时腾不开手,刚刚结束的春试,即将到来的四月殿试、新进士授官,五月的柔然来访……一旦新帝稳住朝纲,他定国公府很快就遭清算。最迟也就是今年年底了。
定国公的脸色也严肃起来:“你想怎么做。”
“阿父麾下的军队都在城南大营,我父子总不能留在城内。”薛崇道,“不过,在这之前,总要去试探试探太上皇的态度为好。”
嬴衍离京十余日去捉一个女人的事,同样瞒不过上阳宫。
他起初就瞧得不错,岑樱,的确是枚用来激起父子相残的好棋子。就看太上皇舍不舍得废掉他的好儿子了。
从父亲书房出来,薛崇回了自己的书房,拟了一封辞呈,便要去上阳宫中复命。
其妻小郑氏恰带着新熬好的鸡汤笑容满面地进来,还不及侍卫通报,两人在门口遇上,她笑容一僵:
“郎、郎君是要辞去职务?”
“与你无关。”薛崇脸色不耐,启步欲出。
二人成婚两年,说过的话不过五指之数。想起那些闲言碎语,小郑氏的心忽然就凉了下来。
她秀丽的脸上蕴出凄苦的笑:“与妾身无关,与姮妹妹就有关了是吗?”
“薛宁渊,郑家把我嫁过来,是为了替你薛家绵延子嗣、以修秦晋,不是让我来守活寡,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小姑子通|奸的。”
门口执勤的侍卫个个噤若寒蝉,薛崇脸上如覆霜雪,双眼赫然射出阴寒的光:“郑氏,你找死?”
小郑氏面色苍白,再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