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姮心头一颤,眼中透出浓浓的担忧。
樱樱性子单纯,这时候给殿下要了身子可怎么好……以长兄话里的意思,难道,圣人和皇后也……
她久久地出神着,落在薛崇眼里,却是在想着太子了。
他不悦地冷哼了声,猛一把将她扔在了榻上,起身拾掇着衣裳。
“别异想天开地去求圣人,以为他会取消你和嬴衍的婚约。”
“圣人不会同意,你去求也落不得好,这件事,你只需静观其变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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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竖着苍龙旗的皇太子营帐内,亦是娇音婉啭,丽色生春。
博山炉里漫出的龙涎香浓稠得化不开似的,丝丝云雾在帐内盘旋飘荡。
“樱樱,你愿意吗?”
锦被凌乱的睡榻上,嬴衍怀抱着身下的少女,在她耳畔又重复了一遍。
他被腹中的那股无名之火折磨得实是难受,额上昏疼得也好似要裂开。但到底记得,这种事,是要两情相悦,也便不愿强求。
岑樱本已被他吻得迷迷糊糊,原本凛绷的身子也早已在无声无息之间软透,神智意识,终于随着这一声重回脑中,她摇着头:“不,不行的……要成了婚才可以……姮姮说只有夫婿才可以碰的……”
“我们难道没有成婚么?我不是你的夫婿?”他耐着性子,心底却生了火。
天天夫君长夫君短的,哄骗得他为她做了那样多的事,到头来,却一点儿做妻子的义务也不愿承担,这小骗子果然没有一句话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