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也该是他的表妹,从小无忧无虑,在锦绣堆中长大。却因上位者的一己私利,自幼失去双亲,流落他乡,如今,还要因为身份被月娘所羞辱。
而造成这一切后果的,不是别人,却是他的父亲。
“我没有怪过你。”他道。
岑樱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她没有再问。委委屈屈地走上前来,偎进他怀里,一句话也不言。
嬴衍知道她被叱云月那些话伤着了,一时恻隐,也便没有推开她。
两人就这么拥抱着,她嗅着他衣襟上好闻的龙涎香的气息平复了一会儿,半晌,闷闷地问:“你今天怎么过来啦。”
嬴衍回过神,淡淡声应她:“是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过来了。”
她便“啊”了一声,微微挣开些许:“你不是因为我才来的么?”
她这一声理直气壮的,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嬴衍耳根莫名一烫,一时竟有些不敢看她满含期待的眼,他若无其事地撇过脸,淡淡地“嗯”了一声。
“真的啊。”
她便欣喜地笑了,原先的烦闷与伤心也都烟消云散,重新抱住他软软地撒娇:“夫君,我好想你啊……”
少女的身子馨香柔软,像头初生的小羊羔扑进他怀,小脸枕在他胸膛上,眼角眉梢皆是笑意。
温香软玉在怀,他心底也不自禁柔和了一些,正犹豫着想要回抱住她,岑樱又已抬起了脸儿:“但是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件事啊……”
“我好想阿爹,你能帮我把阿爹救出来吗?”
嬴衍伸出去的那只手一时微滞。
原来说想他,只不过是为了让他救岑治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