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这么睡着了?
险些就非礼了他,岑氏,就这么睡着了?
胸腔里心跳疾快依旧,不能自已。半晌,嬴衍意识到自己方才误会了什么,难免有些恼羞成怒,黑着脸欲将挂在身上的少女扔开。
但见她睡得正香,终是没忍打扰,心道,既是醉了自然还是睡着的好,省得醒着又耍酒疯。
亏得他还担心她会被欺负,如此不矜持,哪会是别人欺负她,分明是她欺负别人……
嬴衍脸色沉凝如水,眸光微转,落到她睡梦中微微上翘的饱满的红唇上,忆起方才那一触而过的柔软,好容易清宁的心思忽又乱如春麻。
好端端的,他这是怎么了?
嬴衍不解,愈想,却愈烦乱。他抱下熟睡过去的少女,扯过一方高枕将她放于榻上。
眼角余光却又瞥到她领口露出的一截红绳,系在白如芙蓉的脖颈上,正是分别那日他亲手挂上去的白玉孔雀衔花佩。而她也果如她所说,一直好好地佩戴在身上。
他还记得这块孔雀衔花佩是怎么到的她手里,是她当了她兄长留给她的狼牙项链给他买了方死砚台,他不习惯欠人才将玉佩给了她。
如今想来,那时候的她,对他也不全然是虚情假意。
这一点认知使得他心烦意乱,扯过薄被覆于她身,启身出去。
“安福殿那边有动静了没有?”他问守在外面的内坊令梁喜。
梁喜赶紧道:“就是想同殿下禀报这事呢,听说永安县主在殿里好好地睡午觉,突然人就消失了。现在那边正在找。殿下,您看要不要……”
他试探地望着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