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前不明白,为什么他不喜欢她,还可以与她做戏。
现在想来,这些,都不过是他的好修养罢了。
因为修养,所以没有拒绝她种种逾过界限的请求。
亦给了她错觉,以为他喜欢她。实际从头到尾,都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泪水溪流般滑下脸颊,她抬手去拭,心中一片凄然。
这时,门边响起清晰的敲门声,岑樱从床上惊起:“谁?”
“是我。”门外传来嬴衍的声音,“我有东西落在屋里了。”
她开了门。青灯荧荧的光辉映出郎君宛如玉瓷剔透的一张脸,她一下子红了眼圈儿,低了头避身容他进来。
“你有什么事吗?”
嬴衍未语,听着小娘子话音里暗藏的一丝委屈,原本凛绷的眉峰不自禁柔和了些许。
他过来,本来是想告诉岑樱,明日和他一起离开。
薛家应当已经盯上他们了,这几日,村中明显多了许多外人,若岑家父女白白因他而死,也是不值。
可等见了面,却又觉得什么都不必说。岑樱不过一个无知黔首,直接带走就是,何必徒费口舌。他又为什么要亲自过来?
思量再三,他仍是告诉她:“明日我的家人会来接我,你和岑先生,和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