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时候记下了路线,晚上开车对他来说不算难事。
既然沈绥开口了,他也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男人连连摆手道:“我起码有七八年没看到过小绥了,差点没认出来。”
沈绥在村里住的时间很少,大部分是跟他娘去了隔壁村外婆家,而且沈登自己又常年在厂里,几个月休一次假,回来几乎碰不上他。
楚岱他们先去车上拿孩子们的东西,衣服奶粉这些,怕小家伙们晚上饿,还剩下几个芒果和红枣糕绿豆糕也顺带带上。
沈登这人看得出来是个热心肠,暂时没发现他有什么企图。
带着他们进了农家的土砖茅草院子,就扯开嗓子喊他媳妇儿出来招待客人。
沈登的媳妇儿今年三十多岁,看起来是个老实本分的,听完男人的话,怔怔地打量眼前皮肤白皙气质出众的男孩。
他穿的衣服布料崭新,没有一个布丁,显然生活过得很好。
如果不是这张和他娘有五六分相似的脸,还有那双标志性的丹凤眼,她压根认不出来这就是沈则的儿子。
以前他娘把人从娘家带回来几天,小沈绥都是蓬头垢面的,衣服上补丁永远比同龄的小孩多,小家伙也经常低着头,很少说话。
“还愣着干嘛?你去收拾两间屋子给他们歇下脚住一晚,我去厨房做饭,家里的丫头和小子呢?”沈登问。
从厂里回来就没看到过这俩家伙。
“去他们外婆家送点东西,待会儿就回来了。”沈登媳妇在粗麻布衣上搓了搓手,对顾卿卿说:“妹子,那我先带你去房间?让两个小娃娃先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