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沈,不是楚家人。”楚岱说。
沈绥眸色黯淡。
“不过,你和我还有你阿姐是一家的,你不是楚家人也不是顾家人,单单纯纯的只是我们家的人。”男人好笑道:“你难过个什么劲,这两年你阿姐怎么对你你看不出来啊,没把你当家人用得着这么费心费力么。”
楚岱说:“小孩子心思不要太深,偶尔也要开朗点。”
“在学校里有新朋友吗?你们老师说下个星期有家长会,想让我去还是你阿姐去?”
“有,”沈绥眼底又重新明亮起来,“和我同一个年级的,不是一个班。我想让你们都去。”
“行啊,到时候看大哥有没有空,把两个小家伙放他那里,没空的话就让你阿叔带司令部去。”楚岱应道。
不在部队,他语气很随意,和家里一样。
“好。”沈绥原本还不知道怎么开口,没想到姐夫先说了。
本来还想着到时候同学们的父母都去了,自己会有些难过,听完姐夫的话,现在只有雀跃。
楚岱也感受到了他情绪的变化,透过后视镜和女人相视一笑。
这两年沈绥的变化很大,从冷漠的封闭自己,到慢慢敞开心扉,像同龄小孩子一样,有些少年朝气了。
顾卿卿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狗蛋。
两个小时车程不算太久,南阳的路不像盐城坑坑洼洼,左一个坑又一个洞,避无可避。
这里大道平坦,过往车辆比其它城市更常见,偶尔能望见有生产队的社员在地里田间弯腰劳作。
他们是早上九点多出发的,路上男人停过两次车,小家伙们吃饱了就拉,顾卿卿往男人兜里塞了把草纸,让他和沈绥抱着两个小崽子去田沟边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