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哐哧哐哧缓缓启动,锅炉房一直在铲煤,这次特意买了后面几节车厢的票,怕孩子闻不了这个味道。
顾卿卿和沈绥挨着坐,楚岱坐他们对面,旁边是空位。
她特意看了眼时间,七点半。
两个小家伙今天缓过神来趴在车窗上往外看,他们都能站稳了,从后面托着点就成,也不会摔。
团团年年嘴里不停咿咿呀呀,时不时蹦出一个单音字,叫“爹~爹”最多。
“我第一次坐火车都没他们这么兴奋。”顾卿卿有些好笑的摇摇头。
楚岱旁边的窗上也趴一个,他拍拍儿子的屁股,说:“让他们白天多动动也好,免得晚上睡不着。”
顾卿卿一想也是,也就任由儿子撅着屁股兴冲冲看着窗外叽叽呱呱了。
沈绥昨晚看书到两点多,三楼书房四面墙都打了书架放满了各种书,大多是军事题材和近代史发展的,他看得津津有味。
现在才冬月,学堂都没放假,他是提前跟着阿姐下岛,老师给他布置了作业让他不要落于人后。
上了车他就垂着头在打瞌睡了。
越往中部地区开,越能感受到窗外的寒意,白雪压低枝头,难以见到绿色。
火车内还是很暖和的,两个小家伙也穿的多,顾卿卿和男人穿的都是前两年那件黑色呢子大衣,沈绥是蓝色的布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