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娘的话,余兔红扑扑的小脸笑容灿烂,小心地接过馒头,语气轻快:“谢谢阿姐!”
“不客气~”顾卿卿这才发现小兔笑起来咧着的嘴里牙齿稀疏,还掉了几颗。
显然是换牙期。
察觉到漂亮的阿姐在看她的牙,小兔连忙伸手捂嘴。
顾卿卿忍不住,弯眸笑了起来。
“闺女,”孙淑芬把白面馒头掰碎给儿子,见顾卿卿一直没吃东西,:“你是不是把吃的都给俺们了?你这傻孩子,吃烧饼不?”
顾卿卿愣了一下,之前还没听出来口音,现在倒觉得这个婶儿和她二婶好像。
“没,我这儿还有呢。”说着,她又从包袱里摸出两根苞米棒,递了一根给旁边低着头默不作声的短发年轻妇女。
“妹儿?”年轻妇女讶异抬头。
“我阿奶阿娘给我带了很多,吃不完,阿姐帮我分担一点呀。”
年轻妇女接过,腼腆道谢。
心里也知道,这年头哪有人嫌粮食多的,这是看她没吃东西呢。
“妹儿,谢谢你。”年轻妇女说话声如蚊呐,和对面那个婶儿洪亮的嗓音形成鲜明对比。
顾卿卿轻轻笑了笑,她也捧着苞米棒子慢悠悠啃着。
逐渐过了午饭时间,车厢里热闹起来,孙淑芬怀里的小儿子吃饱了也不哭闹了,咬着手指头趴在他娘肩头上看车厢里的表演。
火车车厢里异常热闹,有响声有评书还有快板儿,乘务员知道有下乡表演的文工团,还组织她们给乘客表演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