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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元殿。
听完尚六珈的奏报,姬羌慢慢走至窗前,深深吸了一口气。
连日来,令人压抑的,恶心至极的污浊气息,终于消散了。
“各桩案情可有理清?”
“回陛下,各人各案,臣与武陵郡王理的清清楚楚,何人犯案,犯了什么案,时辰地点等等,均有笔录。三成以上重犯自知死罪难逃,已寻机自裁,余着全部被打入天牢。至于那些从未犯过事的探子,郡王给与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说,观察一段时间后再做发配。”
“郡王想的很好,尔等多加配合。”
“是,陛下……可是,那些关于魏国公主的口供,该如何处置?”
“留着。若大理寺或者刑部来探,一概挡回。那对母女存在朕这里的账,再多也不多。”
尚六珈领命而去。
不多时,绿衣来禀,殷不离已入宫,此时已至养元殿大门外。
姬羌立刻宣其觐见,那晚的事,她迄今只猜了个七七八八,具体情形如何,需得殷不离为她解惑。
说起殷不离,姬羌依稀记得她还有个同胞弟弟叫殷不弃,俩人是龙凤胎。据说,当年殷夫人分娩时难产,恰逢时值七品县令的殷其雷下乡巡逻,待他回家,殷夫人已九死一生为其诞下一男一女两个麟儿,殷其雷百感交集,当场为两个孩子取名为不离不弃,以慰发妻。
想起殷其雷那个走哪儿吵到哪儿的老头儿,姬羌便觉头大。想想老头儿言必行,行必果,二十年来从不沾花惹草,只守着老妻过日子的品格,姬羌又会心一笑。
然而老头儿上辈子是何结局,她搜肠刮肚也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