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然仰头，他的眼前是一片黑暗的，此刻他却觉得亮了起来。

疤痕累累的面颊上带起了一抹浅笑，竟和舒清然的笑容重合起来。

舒曼瑾没赶到，她就觉得自己要消失了。

傅小煜冲了过去，舒小然却松开了手，他明明双眼都已经不在了，却似乎知道来的人是傅小煜，

因为傅小煜听到舒小然轻声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掉落……

消失……

舒小然觉得轻松起来，他再也不会拖累妹妹了啊。

就当是他为妹妹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但是他好像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事情啊。

舒清然从床上惊醒，他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梦，但是他却不知道梦到了什么。

可是那种心悸失重的感觉像梦魇般一直缠绕着他。

傅煜也清醒过来，他没能救下舒小然，等他回头的时候舒曼瑾已经消失不见了，只剩下舒小瑾在崩溃的大哭。

舒小然的尸体是早上才被打捞上来的。

从那之后舒小瑾就病倒了，她觉得是自己的嫌弃让舒小然自杀的。

直到舒小瑾去世，他被接回傅家。

他和舒家彻底没有了关联。

傅煜从床上起来，舒小然最后说的三个字让他有些走神。

当初听到舒小然对他说对不起的时候，他以为是将死之人其言也善。

虽然并不能抵消他心中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