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告诫过他,待人与诚。他们母子这辈子愧对王妃,苦也该是自个儿找的。他是广平侯府的血脉,父亲与哥哥,永远是他一辈子需要在意与保护的亲人。不要怨恨父亲,如果父亲这辈子认了他,那已是对他最大的恩赐。
要尊敬父亲,爱戴兄长,父亲兄长身边的都是明事理的人物,若是起了争端或者摩擦,那便一定是他的过错。
他早在要来京城时,便已想好了每一步都要走得小心翼翼,可是这才初来乍到,便已经犯了错误。他真笨,烂泥扶不上墙,难怪父亲不愿认他。
“好呀,你这还开始质问起小爷我来了?”娇阳现在不待见他,看他哪儿哪儿不顺眼,想来自己也是吃饱了撑的,都已经认识牛头脸了,还跑来这呆瓜面前受气干什么。
想平时身边那几个过得比她好就算了,连他都敢爬在自己头上,简直岂有此理。而且一入京,不去参观他那大宅子,反而跑到自己面前来大献殷勤,不知道这肚子里头装着什么阴谋。
要真是冲着她来的那还好,就怕是想要利用她在牛头脸那儿达成什么目的,她盛娇阳向来都是最被重视的那一个,还是头一次被人当做往上踩的工具对待,也就他一个私生子,有眼无珠。
娇阳越想越气:“怎么补偿,怎么补偿你不会自己想吗?还要小爷我特意与你解释?小爷我想要的,我倒是想提,可你有吗?你能给我什么?!”
谢北息羞愧:“是北息冒犯!”
“冒犯?你当然冒犯,给小爷闪一边去。”
娇阳一把推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你以后不再出现在小爷我的面前,就是对我最大的补偿!”
看也不看谢北息的表情,往皇宫的方向潇洒而去。她认识的都是一群什么人呀,深藏功与名的丑八怪、战无不胜的牛头脸、千古一相的哥哥、指点江山的面瘫脸就一个微不足道的侯府公子,一个二品上将,还真不值得她去在意。
她一路用手里的玉佩闯进皇宫,熟门熟路地来到那面瘫脸的寝殿门口,“砰”地一声,一脚将大门给踢开。
娇阳这回是来兴师问罪的,气势不能落了下去,“面瘫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