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脸替娇阳包扎手上的伤口,想到刚才自己闯进相府时看到她流血的那一幕,心都快要被疼地撕扯成两半。
他扎上结,收回手,小心翼翼地看着娇阳此刻脸上冷漠的表情,仿佛无知无觉。
他咬了咬嘴唇,喊了一声:“骄阳,对不起。”
“嗯,嗯?”娇阳眨了眨眼睛,看着已经被包扎好的伤口,看向牛头脸,“你道什么歉。”
“我最愧疚的事就发生在现在与刚才。”
他低头,看着她受伤的手,“对不起,骄阳,我总是那么晚才得到消息,干什么都慢一拍,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地在你遭遇事情的时候,第一时间地来到你的身边。”
天知道他当时在侯府里,得知盛喻知被赐婚的消息时,他有多么惊慌,因为担心她。
他了解盛喻知的脾气,当然更了解她的。
娇阳愣了愣,然后笑道:“但你却是第一个来的。”也是唯一的一个。
“娇阳”牛头脸皱了皱眉头,看她笑着,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反而更担心了,隐隐的不安萦绕着他,沉闷且压抑。
她继续笑,下一句话说着:“刚才我真的很生气,生气的时候想杀光这个世上的所有人,反正这个世上无非也只有两种人,下达命令的人和服从命令的人,除了阿娘和你。”
牛头脸愣住,下一瞬有些惊慌,抓住她的手:“骄阳”
“开个玩笑嘛,”娇阳勾了勾嘴角,吓这傻子真好玩,“小爷我当然不会那么做了,只是想想而已,我那么懒,更何况要是那么做了,全世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那叫谁来给我做好吃的,谁来伺候小爷的饮食起居,就凭你这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大少爷和那只母老虎可不行。”
娇阳笑嘻嘻地说道。
牛头脸看着她走神,仔细盯了她一会儿,然后送了口气。
比起她的手,更令他担心的,是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