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几乎已经达到了失控的地步。
“化枯手,那不是魔教易扶苓修炼的功法吗?可这先盟主之女,怎么就变成魔教的易扶苓了呢?”
“而且他既自证是秋山派楚家的后人楚连诀,那易扶苓岂不就是他的灭门仇人?”
“可说这盛娇阳是易扶苓,也说不过去啊?盛家是四年前出的事,盛家小女儿出事也应当是在那一年,可是易扶苓跟着那个大魔头元明期办事,可是已十足有七年了啊?说到底,还是你在撒谎!”
楚连诀扯了扯嘴角,摇头:“你也说了,她先前的名字叫做盛娇阳,而现在的名字叫易扶苓,既然名字能改,身份能变,那人为什么就不能不是同一个?”
问话之人恍然大悟:“你是说七年前的易扶苓,现在的不是同一个?难怪易扶苓是近来来手段愈发狠辣,更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从魔教一个籍籍无名的侍女爬到四大护法的位置”如此一来,倒是说得通。
下面声音依旧嘈杂。人们难以接受茶客山庄实际是被魔教操控的分舵之一,而且还一直提供给他们衣食住行,他们甚至就连怀疑都不想去怀疑。相对而言,还是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少年更值得人怀疑一点。
可他句句在理,更是条理清晰。更重要的是,底下不少人都认出了他。四年的时间,他们可能认不出在成长期变化极大的皇甫炎和盛娇阳,但绝不可能认不出才刚遭遇劫难的楚连诀。
装瞎是不可能了,可如果说茶客山庄那么多年一直经营的好名声只是对外的假象那也太可怕了一点。若是承认,那承认的便是他们的无能与无知。
“各位还有什么疑惑。”楚连诀抬起下颚。
人心动摇,无论如何,他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经此一事,哪怕今日不能扳倒茶客山庄和他背后之人,后续也一定会被江湖中人彻查。就算那幕后之人再有只手遮天的本事,也耐不住那只用来遮天的手,本来就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