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氏抚摸着自家乖宝的脑袋，收起脸上的惊讶，再次温柔道：“告诉娘，为什么那么做？”

萧姜仔细盯着卓氏的神色，看到她没有21因此露出厌恶和怨念的神情，才开口解释道：“王氏留下有两个坏处，第一，二虎庄有关的数千兄弟及其家人有可能因为王氏的泄露而惨遭报复灭口，第二若被王氏找到我们家，我们家平静的生活就会打破，爹就算已经对我王氏失望，但王氏若以死相逼呢？我不要留下任何的可能性，最好解决问题的方式就是解决掉根源问题，也就是王氏。”

卓氏虽然认可自家乖宝的话，但不能苟同去杀害王氏，王氏可以死，但不应该主谋是她家乖宝，毕竟那是他爹的‘娘’。

“乖宝，你觉得咱们邻居小李氏和韩大水的媳妇水韩氏关系如何？”卓氏将萧姜揽在怀里，轻轻晃动着身子，仿佛平常母女聊天一般。

萧姜不知道卓氏问自己这个干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还……”打算说还可以，但想想昨日小李婶婶还说了水韩婶婶坏话，说关系不好吧，水韩婶婶晃着手腕，小李婶婶将自家的药拿去给她，“还可以吧。”

“但前几天，她俩还在河边对骂，水韩氏说小李氏去挑拨他们夫妻的关系，这样也算还可以吗？”卓氏下巴靠在萧姜头顶上，轻轻笑道。

“额……”萧姜抿嘴，“但之前小李婶婶还帮助了水韩婶婶呢？”

卓氏一笑，将萧姜面对着自己，“王氏是经常挑拨我和你爹的关系，但她是不是养育了你爹？是不是你爹要出去游学，正房想方设法的阻止，还是王氏出面帮助了你爹，你爹才有机会出去游学？”

“娘想说什么？”萧姜大概知道自家娘想跟她说什么了，但她觉得她娘也想王氏死，只是不能明说。

王氏死了，她娘应该很高兴，也许晚上做梦都能笑醒。

卓氏温柔的神色，宠溺的看着萧姜，“娘啊，是想告诉你，这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有开心，有不开心，又难受，有愤怒，但也有温馨的时刻，酸甜苦辣咸，不能因为一时的愤怒去剥夺过往所有欢乐温馨，剥夺她人性命，就像是小李氏和水韩氏，还有桃花村好些人，平常摩擦很多，偶尔还直接打架，但受伤了还是大家帮忙，外人欺负了，还是大家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