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琦看了一眼更加气愤的老夫子,‘看来,小令不能去这家私塾了,如此脾性怎能教导令儿。’更何况海庭弟家的这几个孩子只怕也不会前去,小令那孩子更不想去了!
韩琦抬眸看向萧海庭,缓缓起身,“那我就不送你了,等过几日我便去村里寻你。”
“你!”那老夫子又拍了一下桌子,指着萧海庭,“你为人父怎能如此无礼,养不教父之过,如今长辈在,你竟然公然离去,还直接忽视长辈?”转眸看向韩琦,“县令大人,此人之子,老身断不会收。”
“你老人家放心,我不会让我家孩子们去你家私塾,我害怕我家孩子被教坏了,那我媳妇揍我怎么办?”萧海庭撇撇嘴,还不要?我家孩子还不去呢!
随后一挥手,“孩子们,咱们回家!”
他都给这老家伙脸了,非要找怼,欠虐!
韩琦一手扶额,海庭兄也是嘴毒,随后看向老夫子,果然更加气愤了,“夫子不要生气,海庭弟为人直爽,受不得气。”
“直爽?县令大人也认为刚才是老夫的错?”老夫子何尝不知自己的话惹怒了那萧海庭,但他就是气不过,一个七岁的女娃随意外出不说,还与一众男子做一块,成何体统!
韩琦看着萧海庭走出大堂,随后看向老夫子,脸色依旧温和,只是眼神之中没有了笑意,“规矩之外是情理,夫子从未去过乡村吧?夫子可知在乡村,妇人也是要下地干活?与男子一起?”
有人说男女不同席,可一家人在村里也是一大张桌子,除非是有些要磋磨儿媳,或者有特殊规矩的村子,基本大多数村子男女没有那么严格。
也不能说老夫子就是错的,只能说太过固执罢了。
“哼……看来县令大人是不赞同老夫的话,那老夫也不会厚颜无耻赖着不走,老夫告辞,”老夫子立刻起身,行完礼后,走到门口顿了顿,回身看向韩琦,“县令之子老夫甚是喜欢,若县令还愿让老夫教导,随时可送来,告辞。”
韩琦起身跟上,将老夫子送出府衙外,随后看向身侧小厮,“萧兄弟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