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收了油纸伞，两个人坐在茶座前。

有仆人端来暖炉和晚膳摆好。

“当年是我派杀手将他困在上九潭，害他拖延数月回京，或许赵家军的事就不会发生。”萧其非道。

赵斯斯怕冷，拿夹子挑明炭火，低头吹了吹：“过去了人死不能复生，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

火苗把她的脸颊热得通红，萧其非心念一动，并不自然的移开视线：“或许能呢。”

赵斯斯抬头：“怎么说。”

萧其非将筷子递给她：“我在夷国见到一位很神奇的祭司，他说他有知晓今生来生的本事。”

赵斯斯扑哧一笑：“来生？若有来生我定是要喝孟婆汤的。”

萧其非挑起眼皮，睨她：“就你那样，十碗孟婆汤都干不倒你，要不然那么厉害的蛊毒你怎还记起来。”

赵斯斯像是开玩笑的在说：“要我说，我失忆后第一个记得的人是大夏太子萧其非，你信吗。”

萧其非不其然怔了怔：“在高塔的时候？”

赵斯斯嘴角扬笑：“开个玩笑，认识你有什么好的，八字不合血光之灾，一旦有关联，不是你见血就是我受伤。”

原来就只是开玩笑，萧其非偏头：“还不是因为他顾敬尧。”

赵斯斯对好筷著，夹了块烧红的猪肉：“宫里都没有这些。”

萧其非轻笑，就给她夹：“那你吃的什么。”

赵斯斯道：“都是药膳，糕点。”

萧其非轻斥：“药罐子，三日一小病三月一大病。”

赵斯斯都习惯了。

赵斯斯边吃边问萧其非：“你什么时候离开，我怕他到头来又反悔。”

“能让他生气，我心里就开心。”萧其非哪能不是呢，就喜欢让顾敬尧心堵。

不约而同的，赵斯斯笑起来：“谁又不是呢。”

萧其非看她吃得欢，心里暗道：“我小时读史记列传的时候，明明看到后来者居上一词。”

最后，萧其非还是说：“其实，你没必要放我出来，不过，这一餐当答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