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郁抓起一把土,也跟着撒了下去,土里面混杂着没有融化的雪,也跟着一起覆盖在盛静身上。
他想等雪融化,这里就是一个泥坑,正好适合这个不乖的孩子。
成王站起来,提起了一口气:“发信号,将所有人都召来。”
徐定风的死在云州城掀起了一场浩大而又沉默的丧事。
教书先生的头颅还挂在城墙上,指名道姓是北梁细作,鲜血和暴虐刺激着每一个人的心神,让城内百姓不敢肆虐。
徐义扶着徐夫人,一步三晃的将她送了回去。
徐夫人跨过门槛,手撑着椅子扶手坐下,费力地对徐义道:“坐下,说说怎么办。”
徐义无声坐下,挥手让下人出去,自己接过火箸,添了炭火,又从袖子里取出个染血的鲁班锁来:“父亲留下的,我还没有打开。”
“十二方锁,确实是你父亲随身携带的,”徐夫人接过来,“你父亲说这其中奥妙无穷,还可以锁中藏物,也教我玩过。”
她很快就将其解开。
锁中藏的是撕下来的一小块衣襟,太小,只用血写了个“六”字。
徐义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徐夫人揉了揉山根:“六皇子。”
“六皇子?”徐义不敢置信,“那还不如支持四皇子。”
徐家远在云州,一丁点朝廷助力都没有,六皇子带着他府上那几十口人去造反?
更何况六皇子爹不疼娘不爱,庆妃属意的也是五皇子。
徐夫人暖和起来,感觉身上的力气也恢复了一些:“先联系我们在驻军的旧部,你父亲既然这么说,必然有他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