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显玉耸动肩膀,将他的手甩下去:“你怎么这么肯定?”
陆鸣蝉抬起头,眯了眯眼睛,笑道:“君臣君臣,我大哥是臣,怎么会与君为敌。”
赵显玉思索了片刻:“自古以来,君臣反目的,也不在少数。”
陆鸣蝉踢他一下:“那一定是你做了白眼狼。”
两人谈了一路的君臣道理,到底“姜还是老的辣”,陆鸣蝉略长几岁,嘴上功夫更胜一筹,将赵显玉说了个心服口服。
等到了解时雨住处,两人迎头就碰上了已经准备出门的解时雨。
三人一同去吃了早饭,上马车进城,赵显玉松了口气:“解姑娘涂脂抹粉,还有闲情问我五叔的事,看来陆大人是真没事。”
陆鸣蝉没吭声。
赵显玉看他气色不佳,便问:“怎么?我说的又不对?”
“没,”陆鸣蝉扭脸看外面,伸手一指,“你看那只猫,是个八字眉。”
他嘴上说笑,心里却是沉甸甸的。
肯定出事了,大姐不会涂脂抹粉去见大哥,必定是昨天夜里大姐一夜未睡,气色不善,怕被人看出端倪,才会擦这么厚的脂粉遮掩。
队伍慢慢靠近了风雪笼罩中的云州。
云州这个边陲之地,总是带着神秘,仿佛永远被冰雪所掩埋,阴森森、冷冰冰,可以容得下一个庞大的军队,就连城墙都散发出金戈铁马的气味。
里面也生活着普通人,然而普通人的兴旺无法透过厚重的城墙,像是活的很孤独。
在陆卿云带领侍卫亲军进入之后,云州的气味变得更冷、更坚硬了。
五皇子深吸一口气,冷气像一把刀,从鼻孔里进入,劈开喉咙,划伤肺腑,他对这冷冽的气息非常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