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召召的话一出口,她本人不见得名垂千古,但陆卿云和解时雨必定是名满天下,四处驰名了。
这名还是恶名。
解时雨一言不发,戴着帷帽,旁人也看不清她的神态,她自己两只手紧紧抓住椅子扶手,若非力气有限,就要将这扶手捏碎。
好,好一个成王。
竟然要凭借一个污泥似的解召召,将陆卿云也拉到污泥里去!
堂堂西府执掌,统领天下兵马,置身于这种风言风语中,还如何令人信服。
而那些看热闹的好事者,可没有火眼金睛,能看透一切,他们听了,只会觉得好笑,觉得无风不起浪。
真是黄泥糊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陈世文也急的满脑袋都是汗。
如今这一触即发的形式,若是陆卿云的英明被污的这样不堪,皇上恐怕会让他提头去见。
这可如何是好,他这一时半会,也生不出解围的急智来。
莫名的,他将目光投向了解时雨。
解时雨半晌才将这一口气缓过来,低头看了一眼柔弱无比的解召召。
这一看,她就发现解召召有变化了,人还是那个人,但是神色微微变化,是隐隐透着得意的神色,而眼睛里也有了一点志在必得的光芒。
“大人若是不信,”解召召先开了口,就连声音都不再有气无力,而是亢奋起来,“不如去朱家请朱遥来对证,不过事关他朱家的颜面,我想他也可能不会认。”
陈世文在心里破口大骂:要对证的也是你,说他不会认的也是你,什么话都叫你说尽了,你还让我这个府尹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