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一大把酥蜜塞在小孩手里,她连哄带笑:“辛苦你跑一趟,你叫什么?”
小孩立刻往嘴里塞了满满一口,咀嚼的有声有色,舌头还从百忙之中抽空回了话:“陆鸣蝉,我大哥也姓陆的。”
解时雨听了一个“陆”字,心中便是一动,看向画轴的目光便郑重起来。
陆鸣蝉将糖都吃了,还舔了一遍手指,意犹未尽道:“大哥说让您看看真假,别回头赖我掉了你的包。”
解时雨让小鹤把碟子里的酥蜜都包了,再给他一捧零钱,笑道:“那要是假的,这画是你大哥来取吗?”
陆鸣蝉还未答话,节姑已经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小六爷纳妾之事,最多让她烦恼三天,已经算是烦恼的很长了,此时此刻,她听闻来了个小伙计,就跑出来逗乐子。
“什么画,我看看!”
她伸手就将画夺去,只要在这个家里的,都是她的,也用不着谁同意不同意。
打开一看,是一副花团锦簇的百花图,浓墨重彩,在纸上开的十分热烈。
节姑立刻一撇嘴:“解大,你怎么买这样一副画,亏你还是学了许久画的,竟然连观赏都不会了。”
这样的画太俗气,不仅俗气而且无趣,满目望去都是花红柳绿,毫无观赏的价值。
她随手将画扔到桌上,转头又问陆鸣蝉:“喂,你小子胆子可真大,一个人就敢往府里闯,也不怕别人把你抓起来。”
陆鸣蝉不明所以:“我又没犯法,为什么要抓我。”
见着大户人家的姑娘,他连看也不多看一眼,一心一意去吃糖,吃的嘎嘣作响,一口接一口,两个腮帮子都鼓满了。
节姑没见过他这种馋像,笑嘻嘻道:“这样的糖有什么好吃的,你家住哪里的,我让人给你送十斤更好吃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