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还有一串不知道哪里来的礼单,必须得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不能再将她送回西街去。
想到这里,解大夫人深深叹了口气,让人将解时雨叫了过来。
解时雨到的时候,天色越发阴暗,从外往里走的时候,更像是个鬼魅似的影子,并且脸上跟扣面具似的带着端庄的笑。
这种笑就是眉眼不动,只有嘴角往两边拉扯。
“大伯母,您找我?”
她和平常看着没两样,端端正正坐下,对解大夫人的审视毫不在意,慢吞吞喝茶,明知道解大夫人是有话要说,她就是不抬头,不出声。
解大夫人心里存了疑虑,越看越觉得解时雨不像个大姑娘,倒像是个身经百战的厉鬼,附在了解时雨身上。
这种感觉不禁让人毛骨悚然,她连忙叫人点灯,又挤出一点笑意来:“时雨,你在家里住的可还好?”
解时雨放下茶杯:“很好。”
解大夫人又问:“既然很好,那你怎么把我的账本撕了给二夫人和三夫人呢?”
“您冤枉我了,”解时雨很自然的辩解,“我干这无聊的事干什么?”
解大夫人自然是知道她不会承认,摆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准备感化她。
拿什么感化,当然是拿婚事。
姑娘们最在意的无非就是自己的终身,自己拿婚事点她一点,也免得她再做出什么事来。
小孩子不懂事,大人就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