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话不能吹胡子瞪眼睛,他口气软了下来,“我与您徒弟两情相悦,你莫要强拆,要是你执意如此,休怪我带她私奔,到时候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爱徒,哼。”
谷丰讪笑,“你去试试看她会不会跟你跑。”
私奔这种话题也是无奈说出口,像秋水那样的女子不会选择这条路,但是现在无可奈何,这老东西昏了头,乱点鸳鸯谱。
“她不愿意,我就将她打晕背走。反正这辈子你别想见。”
谷丰大笑起来,“自不量力,我听闻每次都是她将你打的不成人样。你若真能将她打晕,我也服了你。”
麻三:“……”
伤害险不大,侮辱性极强,他顿时语塞,打人他也不是没打过,但是秋水他真的打不过。
这是个非常棘手的问题。
“我一个男人怎么可以打女人呢?”少时不好好练武,现在处处被人拿捏嘲讽,真是悲催。
谷丰缓缓坐下,“连她都打不过还跑我这里来耀武扬威?没大没小,目无尊长。”
麻三无语,白了一眼老东西,“反正你休想坏我的姻缘。”
“谁要坏你的?”谷丰白眼珠朝他一番后,换了神色又和箫庄主道,“刚才我们说到哪里?”
箫庄主目光机械性从麻三身上过了一圈,“正在谈犬子与令徒男未婚女未嫁.......”
说完又看了一眼脸已经黑透了的麻三。
此时,秦湛已经无话可说,因为师父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弟弟同样。
谷丰想起来,接着刚才的话题,“你儿子我看着不错,与我徒弟郎才女貌.......”
“我不同意!”麻三又打断。
谷丰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一脚将他踹飞,“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一个徒弟不够你娶,还想娶两个?”
所有人都跟着反应过来。
原来他说的是清水。
果然是师父,为了徒弟的婚姻大事操碎了心。
箫宴一直被动的听着,不管说的是谁,父亲在,他无权接话。
箫庄主笑了起来,他也以为说的是秋水。
至于清水已经被他忘记,不过若说秋水和清水,他觉得清水性格低调内敛,长的也很好,夫人初来时便对她赞不绝口,就是昨晚还夸奖她心灵手巧,做的一手好女红。
这样的姑娘很适合箫宴。
但是他现在没有发言权,虽然儿女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他的儿女婚姻是个例外,需得他们自己过眼。
他看向箫宴,“能高攀谷将军的爱徒,自然是宴儿的福分,只是......此事还需回去与夫人商议。”
没有提及箫宴,生怕谷丰当场问箫宴的意思,搞的他答应也不好,不答应又驳了长辈的面子。
谷丰点点头,将清水的好又夸张地说了一遍,生怕他们给自己的徒弟钉上‘丫鬟’的标签而看轻她。
“我这个徒弟姓谷名晴,唉,当初也是为了让她们留下来帮帮我的大徒弟,才改了名字,没想到我大徒弟博学多才,却是个起名废,用了‘清水秋水’这样土里土气的名字,一听就是个丫鬟。”
秦湛:“……”
他低头默默地将这口“黑锅”背在身上。
其实,土掉渣的名字是师父自己取的好不好?
麻三知道自己弄错了,转身就遛。
谷丰朝招招手,“你别跑,我们的账还没算……”
“我不管账,回头找你徒弟算。”声音从门外传来……
..........
晚上,箫氏一家四口坐在一起说话。
箫庄主跟箫宴认真地说了渺风的事,字里行间希望他们以后互相扶持,并一再降调箫宴少庄主位置的稳固,不会因为渺风而改变什么。
箫宴本就与渺风相处过,很赞赏他的为人,以后自是好好相处。
说完渺风,箫庄主便提到今日谷丰说的事。
原以为箫宴会反感,他却只说了一切听从父母安排。
箫庄主不过片刻的惊讶后,便读懂了他的意思。
就算他心里不是特别喜爱那姑娘,至少也不讨厌。
揽秀山庄并不想与朝堂权贵联姻,先不伦清水是什么样的出生,仅仅师从谷丰,已经很抬身份。
而今又得谷丰亲自开口,对于箫宴来说,也算是莫大的荣耀。
“那谷丰若是再问起,为父便替你应了。”
箫宴微微红了脸,并未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