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两个长得一模一样,连字迹都很相像,不过到底是两个人,所以还是存在着一些微末的区别。但这种区别在范静的有意模仿下,也消失无踪。
写完了,范静又偷偷念了好几遍。
他是对着墙壁念的,耳机里还能听到郝宿的声音,看上去就像是他在跟对方告白似的。
范静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为什么过往许多人跟自己告白的时候,看上去会那么紧张。
他现在还没有看到郝宿,念情书的声音就有些磕磕绊绊的了,真的看到郝宿,恐怕句子都不一定说得通顺。
因为这不是普通的对话,而是很郑重,很郑重的告白。
情书念完了,即使知道郝宿不会听到,范静的心里还是蔓延出了无比的高兴。
周六这晚并没有发生什么,昨天范意要得太过,不适合这么快再来。
不过临睡觉之前,范静在网上下单了一样东西。
范静说的文艺汇演就在下下周,在此之前,他买的东西已经到了。
是那天在郝宿房间的抽屉里看到的,粉色的包装盒那款。
拿回来后范静并没有拆开用,而是带着它又一次潜进了郝宿的屋子。
这个周六周日范意没有过来,他临时有个外出的实践活动。并且据范静所知,郝宿也有工作要忙,晚上会直接住在研究所,明天才回来。
所以范静放心大胆地在他的房间里待了很久很久,还睡了半宿,才心满意足地将自己买的那一款跟郝宿抽屉里的那一款做了调换,然后带回家了。
明明两样东西都是一样的,但范静就是想要郝宿家里的那个。因为那是郝宿买的,是他买给哥哥的,可是被他偷来了。
范静的心中因为这样的念头产生了一股可耻的快乐。
在他关上房门以后,郝宿才从屋子里一个比较隐蔽的角落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