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起来,郝宿就说出了真相。
“不用去找医生。”他简直太懂范情了,人稍微有点什么动静就能知道对方心底在想什么,“哥哥忘了,我刚才……”
他的声音很轻很慢,让原本还着急去找医生的人越僵越厉害。
“上一回……?”
郝宿把手递给范情,对方回忆着,终于从当初郝宿的只言片语中对证了起来。
其实那个时候,郝宿就已经跟他提示过了,只不过他完全没有往那个方面想。
范情沉默无言地替郝宿揉着手腕,脸红得都要滴血。
鉴于郝宿偶尔的坏心眼,范情想起晚上发生的事情,试探地开口:“我和裴廷秋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这个真的没有听见,不过姚伸应该听到了,裴学长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郝宿没听到,可他什么都知道。
范情还不及说什么,又被郝宿反将一军。
“哥哥这么不信任我啊?”
“我没有。”
郝宿哪哪都透着坏,他根本就是在有意误导范情这一点。
“是吗?我不相信,除非哥哥告诉我,今晚都跟裴学长说什么了。”
哪有这么欺负人的,都已经让范情告白过一次了,还又要他把那些难以启齿的话再说一遍。
晚上跟裴廷秋聊天的时候,气氛要多沉闷就有多沉闷,连心里都是痛苦的,可现在再重复出来,情境早已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