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情开始尝试地讲,但他没一句话是能听的,更多的是那种哼哼唧唧充满了黏||腻的声音,
郝宿由他,也不纠正,只笑,而后问他:“嗯?要?要什么?是再慢一些吗?”
然后就是范情更艰难地尝试,好不容易才说清楚了些,郝宿又要扰得人思绪不宁。
“不……不是……”
“原来不是慢一些啊,哥哥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连话都讲不清楚。”
他惯会倒打一耙,见状,非但没有收敛,还要将错处全推在范情身上。
“宿……宿宿。”
范情哭得更可怜了,他也不再说,而是一直小声地喊着郝宿的名字。
明明已经有好几次了,但郝宿就是不像之前干脆,总是要延迟再延迟。
有时候只差分毫,可郝宿将他看得太彻底,立刻就会收了手。
那时候任由范情如何,也对事情起不到帮助作用。
他的脑子空得厉害,迷茫更甚。以及本能当中,对郝宿更多,更不加掩饰的渴望。
范情无比困难地企图支起来要亲郝宿,可两人的姿态,郝宿只需要将搁在范情肩膀上的下巴稍微用点劲,就能让才支起来的人回到原处。
这种唾手可得却不可得,无疑叫范情更|崩||溃。
“亲……”范情上-气-不-接-下-气,“亲一下。”
眼泪涟涟的,纤密的长睫都沾成了一绺一绺的样子。被郝宿重新|压|回来,他只能这样仰着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