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宿抱着人,语气夹杂着宠溺的无奈:“哥哥,怎么这么甜啊?”
“甜……?”还在哭的人朦胧着眼睛,话也说得哽声哽气的。
“骗你一下就要哭,不是甜是什么?”
郝宿拿出一条干净的手帕,替他慢慢擦起了泪。他这样的形容和神情,让范情想起了上回在车里的时候。
那时郝宿也说了甜,他陡然有一种,其实对方说的并不是草莓,而是他的感觉。
对上郝宿的视线时,猜测得到了佐证。哪怕不需要特别的询问,范情也能肯定了。
他不哭了的时候,就这么仰着头看人,有一种格外的乖巧。
郝宿却又要逗人,手帕擦完被他放在一边,人又俯过来。
“那个时候为什么不让我闻了,还要把我的眼睛蒙起来,看也不让看,嗯?”
那个时候指的是郝宿喝醉酒那天,最开始郝宿拉着人想闻的时候,范情就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因……因为……”
这是范情最大的秘密,但如今他却可以和郝宿说出来了。
因为他重谷欠,因为只要郝宿跟他太过亲近,他就会控制不住。
“到什么程度?是不是这样?”
郝宿在范情说完话后,突然又凑过去闻了对方两下。他嗅得鼻尖就触在范情的脖子上,像笔锋在纸面一样。
才放松下来的人再次|紧|绷|了起来,范情刚哭完,就又想掉眼泪了。
跟上回不同的是,他没有再把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