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官不公平极了,他偏听偏信,一味地叫范情难过。
“还……还……哈……”
还字讲到后来变了个调,吐字不清,跟绘花玻璃上的雾气一样。
雾气都是范情一个人造成的,因为玫瑰的热意明显,以至于人离开的时候,还在上面映出了两个姣好的形态。
“数清楚了吗?”
郝宿在范情的耳边低声问道,他要他来数窗户上的玫瑰,范情一共数出了十七朵。
他将自己那两朵也加上去了。
“清……清楚。”
如果不是倚着郝宿,人早已跌地了。但现在的情形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随着郝宿指腹的每一次拂擦,他都颤得不成样子。
“错了。”
“没……”数了三遍的,范情在心里结结巴巴地加了一句。
下一刻,玫瑰又重回原位,扁畸无比。
而最灿的一朵玫瑰也在郝宿的指引下诞生,但它同时盖住了玻璃窗上另外两朵。
加一朵,再减两朵,答案是十六朵才对。
“现在数清楚了吗?”郝宿将要一个劲伏低的人捞起,又问了一遍。
“清……”
“那情情重新开始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