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都是现成的,并不难。
他递了一块手帕给范情,一边从对方手里接过了缰绳,一边慢慢讲到。
这又是一个例外了,被范情拿在手中的东西,尤其是像缰绳这样危险的,是从来不会交给其他人的。
“好。”少爷看着牵着缰绳,目光直视前方,腰身板正的管家,在惜字如金里心跳紊乱。
“需要我扶您下来吗?”
马到了马厩处,郝宿转过身,手已经朝范情摊了开来。
下一刻,掌心就又搭上了一只手。
范情以被郝宿半搂的姿势从马上顺利地落到了地面,放开的时候,管家还绅士有礼地说了一声“抱歉”。
优雅低沉的嗓音如同贴在他泛红的皮肤上,在整个身体里过了一遍,才抵达到了耳朵里。
郝宿的燕尾服被一只手攥了攥,随后就被放开,人头也不回地去到了休息处。
思虑周全的管家在将马牵到马厩里之前,还在马鞍上检查了一眼,并没有异样,才再次跟上了主人。
范情走的很快,连步子迈得也比往常大。每走一步,他就不可避免地想起自己俯在马背上的时候,刹那间产生的感觉。
是郝宿对他的触碰引发的后果,堆积到一起后集中爆发的反应。
急切汹涌。
明知道郝宿碰他会让自己难受,可他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
上瘾一样,甚至在奔跑的时候,想要的更多。
郝宿应该再用力地扶住他,再用力地抓住他的手腕。能有多疼就有多疼,能多粗鲁就有多粗鲁。
他又在脑子里构想种种关于郝宿的事情了,范情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又听到了身后人的声音。
“少爷,您走得太快了,请等一下我,可以吗?”
哪有管家让主人等自己的道理,但郝宿说了,范情等了。
就像是某种魔咒一样,只要从郝宿嘴里念出来,总是能够生效。
急得往前冲的人不仅停下来了,还回头看了郝宿。男人一步步朝他走来,心脏的跳动就越激烈,害羞的感觉就越多。
等人来到了面前后,又快要不能呼吸了。
“您的脸很红,我想您今天应该不太适合继续练下去了。”
范情一定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过分的白皙下,脸颊泛出了一层又柔又薄的红,双眼脉脉,一副情动不自知的样子。
漂亮又诱人。
郝宿将范情手里捏着的手帕拿了回来,俯下身替对方将额头新冒出来的汗一点点擦干净。
“等吃完点心以后,您可以先洗个澡,再弹弹钢琴,放松一下心情。”
他替人将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管家的职责在此,范情没有反对。
再次回到庄园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郝宿替范情放好了热水,就在他打算给对方脱下衣服的时候,范情突然开口。
“郝宿。”
他应该是要说一整句话的,但在叫了郝宿的名字以后却长时间地停顿住了。睫毛在视线垂下的时候,即使忍耐着,也还是颤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