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太后挂心,文镜只能说并无大碍,可能就是孕期太大人也容易疲乏。
但是太后仍是止不住的忧虑,这是她自打儿子登基以来,第一次走出云和殿。
故而当小郎君见到太后娘娘的时候格外惊愕,连忙起身迎了上去:“娘娘怎得多跑这一趟。”
“听文镜说你身子不舒服,就过来看看。”太后突然走出云和殿有些不太自在尤其还是来这含凉殿。
但是当她看到满眼关切的小郎君以及小郎君挺着的大肚子便清醒了不少。
殷晏君放下手中朱笔走到小郎君身边,将人扶在椅子上坐下来,抬头去看太后:“母后不用太过担心,清清身子比较特殊,眼下将近临产故此儿臣才会特地将清清接到含凉殿照顾。”
“嗯嗯,好好,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合该如此。”太后拉过小郎君的手轻轻拍了拍。
徐砚清有些窘迫,脸上浮起些许热度,有些迟钝地感受到了见家长的紧张。
太后娘娘并没有在含凉殿待太长时间,见小郎君无事她也就放心了。
殷晏君特地安排了侍卫将太后娘娘送回云和殿。
含凉殿内备有洗盥室,和长信殿内是差不多的规格,官家这会儿正在做晚课,文镜命人在洗盥室内备好了热水,方才过来请小郎君沐浴。
脱去衣服徐砚清在木瑜的搀扶下将身子浸没在热水之中,舒适的感觉仿佛渗透每一个毛孔,使得咸鱼飘飘然靠在浴桶上。
泡在热水里让人忍不住心生困倦,徐砚清隐约听到木瑜喊了他两声,或许是因着一整天的不适,又或许是泡在热水中使人感官迟钝,故而徐砚清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直接在浴桶里睡了过去。
“郎君,郎君……”木瑜轻轻拍了拍自家郎君的肩膀:“若是困了便回床上睡,郎君可不能在浴桶里睡了。”
“怎么了?”殷晏君略显清冷的声音在洗盥室外面响起,显然是已经走到了这边。
木瑜见唤不醒自家郎君,又怕郎君在浴桶里泡得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所以听到官家的声音便答道:“郎君在浴桶里睡着了,奴才唤不醒。”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渐行渐近,殷晏君已然抬脚走进了洗盥室:“去将寝殿内所有的窗户都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