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晏君有些无奈,只听到小郎君口无遮拦地解释道:“娘娘,这只能说道长真龙天子,天赋异禀。”说完还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

眼见着自家儿子耳朵上泛起了浅浅一层红晕,太后娘娘心下觉得稀罕极了,再看小郎君便察觉出了几分意味:“嗯,真龙天子天赋异禀不假,说不定真凤之身也是骨骼清奇。”

小郎君戏谑道长不成反被太后娘娘将了一军,惨遭翻车整个人都要惊住了,原来太后娘娘竟是这般会说笑的吗!

难得小郎君也有棋逢对手的时候,殷晏君宠溺地揉了揉小郎君的头顶,这一次他注意着力道,没有弄乱小郎君刚刚绑好的头发。

太后娘娘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两人身上,随后笑着说道:“这孩子得有八九个月了吧?”

“再过七八日便有九个月了。”殷晏君目光和煦:“所以便想着带小郎君过来见见母后。”

太后娘娘望向小郎君的腹部,漂亮的眉眼中带着浓浓的慈爱又夹杂着几分遗憾:“也不知哀家有没有那个机会见着这孩子出生。”

徐小郎君对太后的这番话有些茫然不解,只觉得道长握住自己手掌的力度稍微加重了一些。

“算了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难得今日清醒,你们便留在我这儿用膳吧!”说着太后娘娘方才想起来好像有什么问题被她遗忘掉了。

直到小郎君抬眸望过来,双眼弯弯的模样让太后觉得略有几分熟悉,她犹豫着看向自家儿子:“还未来得及问,官家你这是从谁家拐来的乖乖小郎君?”

虽然小郎君不是自己拐来的,但是好像也大差不差,反正他家母后如今过得自在也学会的放飞自我,于是殷晏君深深看了一眼小郎君方才说道:“清清是武安侯府的嫡次子。”

“武安侯?这个哀家有点儿印象,好像是当初祁王逼宫时救你一命的大将军。”瞬间太后娘娘望向小郎君的目光就带上了几分不可言说的歉疚。

顺带着一言难尽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太后娘娘感叹道:“人家救你一命,你却恩将仇报嚯嚯了人家千娇百宠的幼子,武安侯就没对你动手吗?”

殷晏君以往过来云和殿的经历多少有些沉重和不愉快,如今被自家母后打趣一番心头萦绕些许不自在。

但是他在小郎君身侧依旧坐得笔挺面上丝毫不显:“武安侯忠君爱国,自不会以下犯上。”他们君臣二人不过是在演武场切磋了一下武艺罢了。

小郎君一只手被道长握住,干脆用另一只手托住下巴,灵动的眸子一眨一眨落在道长身上,看着道长一本正经将事情说得风轻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