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会胆大包天、以下犯上攀扯官家,如果真是这样咱家得出多少钱才能把阿清从地牢里捞出来?”
徐羡之已经开始幻想武安侯府散尽家财,将可怜兮兮的弟弟从地牢里捞出来的场景了,他家小弟怎么这么可怜,小小年纪脑袋就不太好用了。
说不定在地牢里走一趟,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之后也会变得呆呆傻傻。
眼见着武安侯父子两人越说越过分越说越离谱,文镜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终于在一片虚假的幻想之中勉强插了句嘴:“侯爷、世子说笑了……”
文镜话还没说完,武安侯恨不得当场来个老泪纵横,强势打断文镜没说完的话:“内侍监可别安慰我们了,都是徐砚清那个臭小子惹得祸,但是他年纪还小如今又大着肚子,希望内侍监能够向官家说几句好话,饶他一条小命!”
武安侯这话说得那叫一个可怜,文镜默然等到武安侯这出戏演完了,方才直言:“官家是真龙之身自然不会认错皇家血脉,如今徐小郎君既然怀着官家的孩子,官家自当是对小郎君百般呵护,又岂有乱用刑法的道理。”
唯恐武安侯又一番装疯作傻打断自己的话,对着目瞪口呆的父子俩,文镜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想说的话一鼓作气全部说完:“想来一切事宜小郎君自会在信件之中向侯爷、世子说明缘由,若是侯爷、夫人以及世子想要进宫见见小郎君,尽管吩咐奴才便是,奴才宫中还有官家吩咐的事儿要处理,不便多留这就告辞了!”
再怎么震惊也不能失了礼节,武安侯和徐羡之一路将人送出府门,方才脸色难看地回到书房之中。
见自家夫君和儿子出门去送那位内侍监,一直躲在屏风后面的苏氏走了出来,她抬手将书案上的信件拿了起来看过一遍,整个人亦是愣在原地。
恰在此时武安侯和徐羡之返了回来,苏氏怔怔然回过神:“阿清说他怀了官家的孩子?”
武安侯走过去将苏氏搂进怀中:“眼下来看确实如此,只能等明日进宫见了阿清才能一问明了。”
说着武安侯忍不住叹息一声,他心中同样困惑不已,为何自家顽劣不堪的幼子能够和端肃自持的官家搞到了一起。
徐羡之整个人还停留在一种恍恍惚惚的境界之中,几个月之前他突闻自家弟弟怀了哪个糟心玩意儿的孩子,还在忍不住怒气想把人找出来揍上一顿,怎么几个月过去了,自家弟弟却告诉他那个糟心玩意儿却是当今官家。
长兄不解,长兄一脸蒙圈。
文镜送完了信件赶紧回了长信殿汇报情况,咸鱼小郎君此刻手中拿了片树上掉下来的绿叶窝在躺椅里来回摇晃,看起来好不自在。
实际上丧批咸鱼心里并不平静,他前世虽然在亲缘上面比较单薄,但是这辈子却是不同的,所以他便格外珍惜一朝穿书之后得来不易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