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着开门走进去,庄杰打开客厅的灯,正想说让他们把小狗带走的时候,却看到费执延胸口前鼓鼓的一团,忍不住疑惑地开口:
“您身上是藏了个什么东西吗?”
话音刚落,费执延的领口处就冒出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糯糯迷瞪地探出头,脸上还带着红扑扑的热意。
“藏了个我呀。”
庄杰看着突然冒出的糯糯,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
没关严的门中吹进冷风,庄杰感受着吹到自己身上的冰凉温度,心底却莫名热的有些发烫。
好像被父亲抱进怀里的人是自己一样,虽然费执延的脸色依旧冷淡,但庄杰却感受到了他对糯糯独有的体贴和暖意。
上辈子庄杰对父母的爱都求而不得,变得越发偏执疯狂,不断地作死,就是为了求父亲多看他一眼。
可越是如此,父子俩的关系越是冰冷到了极点。
甚至在死前,庄杰都不确定父亲是不是真的将他当成儿子。
那份父子间的宠爱,是不是也真的存在于他们之间?
可现在看着被保护得好好的糯糯,庄杰如坐云端,飘忽中好似也体会到了费执延外露的宠溺。
释怀似乎也就在一瞬间,庄杰看着糯糯,眼底的躁意也慢慢消失,胸口处一直以来堵着的郁气,也好像一下子就畅通了。
原来父亲是爱着自己的,庄杰想。
只不过是上辈子自己的词不达意、偏执疯狂,才会将这段父子关系越推越远。
如果、如果他那时能够像这辈子的糯糯一样,脾气软一点,或许结局也会不一样的吧。
庄杰微叹了口气,又觉得没有那么多的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