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将小人鱼放在马桶上,狭小的空间挤了两个人,明显是伸展不开。
费糯的鱼尾都没处放,他又嫌地上脏,便抱住自己的尾巴尖,坐在马桶上发愣。
酒精上头,让他脑子空荡荡的,什么也想不出来。
顾泽半蹲下来,看着眼睛里透着迷茫的费糯,乖乖的、软软的,发丝搭在额前,白嫩的脸上似乎比自己还要无措。
伸出手,顾泽将费糯盖在眼睛上的发丝捋到耳边,露出他清秀的眉眼。
“你喝醉了。”顾泽说。
顾泽的声音很轻,和他的动作一样,轻飘飘的钻进费糯的耳朵里,让费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耳尖。
但一抬手,他的尾巴尖就抱不住,费糯又赶忙搂住垂落的尾巴。
偏耳朵又痒的难受,他再次伸手去揉,尾巴就又掉在地上。
最后实在没办法,他只能抱着尾巴,可怜兮兮的忍着痒。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居然有点委屈,酒精麻痹了神经,让费糯眼眶都带着点湿润。
“我的耳朵好痒啊。”
顾泽听见他和撒娇没什么区别的话,喉结攒动,点头轻嗯了一声。
“要我帮你揉吗?”
费糯似乎在考虑这个提议,好半晌,才点点头道:
“那好吧,我要抱着我的尾巴。”
“嗯,你乖乖抱着,我帮你揉。”
在灯光下,费糯仰着头,耳朵被顾泽捏在手心里,滚烫的热意抵消了他的痒,让他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舒服吗?”顾泽垂着头问。
费糯小鸡啄米似的的点头:“顾泽你好会揉啊。”
顾泽忍不住笑:“我还有更会的。”
费糯不明白,只是仰着头,就这么仰视的看着顾泽,一动不动。
顾泽被他的眼睛看的一紧,伸手捏了捏费糯的鼻子,转移话题道:
“你的尾巴,能变回来吗?”
费糯想了想,乖乖道:“可以,等不热了就变回来了。”
“什么时候不热?”
“我不知道。”
费糯戳了戳自己的尾巴上凉凉的鳞片,叹着气说:
“尾巴最近总是发热,我是生病了吗?”
顾泽顺着他的目光,眼神落到一处鳞片都被顶起的地方,顿住,又很快移开。
“用我帮你吗?”
费糯歪着头,喝晕了的脑子迟钝的想了好半天,才慢吞吞开口:
“像揉耳朵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