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就要抽回脚,却被傅书濯拖着拉回来:“想被我揉就好好说,嗯?”
裴炀别开脸:“才没有……”
傅书濯作势起身:“那我走了。”
那只手是撤走了,但脚踝仍有余温。裴炀抿了下唇,有点失落。
结果没到三秒,他就被傅书濯擒住双手摁在头顶:“嘴怎么这么硬呢?”
裴炀瑟缩了下:“你干什么……”
傅书濯伸出空余的另一只手,及其罪恶的伸向裴炀的——腋窝。
裴炀还不知道这具身体跟自己一样都那么怕痒痒,他不可抑制地笑出声来,恨不能在床上打滚:“傅书濯!你、你撒开我……别挠了——”
傅书濯摁住他不给动:“还嘴硬吗?”
裴炀:“不,不了……”
傅书濯:“刚刚有没有想让我给你揉脚踝?”
“没……”那只手挠痒的手更过分了,裴炀连忙改口,“有、想的哈哈哈哈你别挠了——”
傅书濯:“求我。”
裴炀眼泪都笑出来了:“求你,求求你……”
傅书濯勉为其难放过他:“再嘴硬我有的是办法治你。”
治完猫,他就任劳任怨地捞过裴炀小腿,给他轻揉脚踝。
裴炀还在擦生理性的眼泪,在床头缩成一团,敢怒不敢言地盯着傅书濯。
这混蛋比原书里写的还要坏!
第45章 鸭子
“今天他突然来学校找我, 我正跟郭凡勾肩搭背去打篮球呢,看到吓得我手一缩,直接把郭凡推了出去。”
“我怕他吃醋不高兴, 可他好像没有这个意思。他甚至跟郭凡笑着打了招呼,一起去吃了饭。”
“郭凡这个傻缺儿子, 一点眼力见没有, 说什么钢铁情好兄弟,还要给他介绍对象,那可是老子男朋友!!”
“他倒是没生气,把我气得够呛。”
“混蛋。”
“他为什么从来不吃醋。”
……
新手机还没寄到, 傅书濯用裴炀的手机登录自己的账号, 一边做饭一边听着许久没打开的《张扬》。
听到这段他才反应过来,裴炀之所以装作很喜欢歌手边也都想要他吃醋的结症在这里。
在傻猫眼里,他从来没吃过醋。
但事实并非这样,大概受原生家庭的影响, 傅书濯向来情绪内敛。
说出来不怕被取笑, 刚在一起的某些时候, 裴炀以为傅书濯装出来的可怜其实并不完全是装, 有时是真有些脆弱,他只是更擅长伪装而已。
二十岁左右的傅书濯孤身一人,前路是迷雾, 身后是万丈悬崖, 他无依无靠,万家灯火也没有一盏属于他。
跟裴炀在一起是顺其本心,但其实他自己完全不知道他们能走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