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桥看着他的背影走远,幽幽的叹了句:“你怎么知道会早些回来?”
无人能回答。
宁衡的马车到城郊的庄子上时往常一起的狐朋狗友们早就到了,聚在那亭子里,四周烧了炭盆,里头暖和得很,还真跟说的一样在石台上烧起了小锅,泡起了茶来着。
“哟,宁公子到了。”马明明当先就迎了上来:“兄弟还怕你今儿舍不得出来呢。”
宁衡白了他一眼,把解下来的披风给了一旁侯着的丫头,跟马明明并肩走了过去:“爷是那起言而无信的人吗?你小子真不会说话。”
“那是那是,”马明明笑着把人给迎到了中间空着的位置上一坐下,四面八方的公子哥们顿时看了过来,你一言我一句的:
“许久没见小侯了,这整日的窝在家里做啥呢?”
“可不是,今儿马公子说小侯要来我还不信呢。”
“听闻小侯过几日就要出发去那边境了,谁不知现在在朝廷里头挂了号领了银的,往后小侯走远了莫忘了提携兄弟们一把才是……”
“是啊是啊,就是这个理儿。”
“……”
气氛顿时闹热起来,宁衡遥遥的白了缩在一边儿的马明明,摆了摆手:“兄弟们家大业大的哪里用得上我?不过若是没做啥坏事需要帮忙的,本公子也不是那起无情无义的人呐。”
说白了,这里跟着他混的一群官家子弟们,都是跟他们宁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的,真出了事儿,只要不是那起要祸乱朝纲、出卖上峰的,他们又不是没良心,怎么的都会搭把手,给人保下点东西,否则,丁点都不作为,人家为何要投靠于你?
一群公子哥们半真半假的说了一通,见宁衡的态度跟往昔一般,除了没怎么喝花酒,别的都没变化,也放了心,推杯换盏的嬉闹了起来。
至于不跟着他们一块儿喝花酒?
这都不是事儿!管他宁小侯是不是浪子回了屋,那跟他们都是没干系的,真爱美人也好,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也好,只要他们之间的纽带还在,只要这未来宁家的当家人态度不曾改变,那有有何干系?
至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