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一知道同桌话不多,也没等她回答,继续激.情演讲,“放学的时候我们不是先走了嘛,据可靠的知情人士透露……”
舒一吧啦吧啦添油加醋地讲完,完了还感慨了一句,“就是谁都没看清大佬女朋友长什么样,身上穿的我们学校的校服,都一个样儿。大佬又把人藏得太好,自己的一大件白衬衣盖着,还摁着她的脑袋捂进怀里,连根头发丝都看不清!”
冉冉:“……”确定是大佬捂的吗?
“就是长得挺矮的,大概还没我们高。”舒一又道。
“……”只觉得同桌噗呲一声扎心的冉冉眼梢一抽,悠悠道,“不会。”
舒一:“啊?”
“和我一样高。”冉冉有气无力。
“哦……嗯??”舒一的一声“嗯”转了好几个弯儿,真想跟着无线信号窜过来摁着同桌问个明白。
冉冉只好又和她把事情经过解释了一遍。
“你和他没有血缘吧?”舒一又问。
“没有呀。”冉冉又和她简单说了下两家的关系,只略去了贺笙的家事。
“所以他是怕你不舒服才抱你的?”舒一一脑袋问号,来不及去细想冉冉喊大佬“你就是个弟弟”是什么画面。
“啊,”冉冉点头,“是呀,不然呢?”
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的舒一,将信将疑地点点脑袋。不是疑同桌,而是疑那个传闻有好几块儿板砖那么厚的大佬。
这跟大佬之前立的人设完全不一样啊!说好的不近女色呢??
挂了电话的舒一,开始认真分析起贺笙的行事动机和心理状态。凭着多年纵观各类“早恋”青少年男女的经验,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
虽然喜欢大佬的女同学很多,做“大佬的女人”听上去也很带劲,可是她家冉冉这小身板,看着不太经得起大佬折腾啊……
思来想去的舒一小同学,默默掏出小本本,趁着同桌看上去对大佬没什么想法,开始罗列起详尽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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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写完作业洗完澡的冉冉,曲腿坐在小猫爪软垫子上,趴着床沿儿边,准备看一会儿小说就睡。
正为书里的凶手到底是谁烧脑揣测,胸腔里一阵压不住的气闷就涌了上来。
虽然这种感觉已经好久没有了,冉冉倒也没慌。书包里、床头柜、书桌抽屉里,基本上都备着气雾剂。
一手撑着床沿儿,一手压着心口,闷闷地咳了几声,努力调整了一下有些杂乱的呼吸。
长缓地呼吸了几下,气息渐稳,还没到需要用药的程度。
只是这一下,弄得小姑娘心里有些闷。
自己的主治医生说过,如果能达到完全的临床控制,她就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这小半年来,她一直觉得自己表现得不错。
傍晚跑完那一小段路,她以为那阵气闷的感觉,是正常运动后就会有的胸闷感。只是如今看来,远没到理想的状态。
蔫蔫儿地侧脸趴在床边上伏了一会儿,冉冉轻吁了一口气,阖了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