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琢手一挥,一旁闪出个玄衣侍卫来,一个手刀打在玉衡的后颈上,玉衡还不及反应,就没了知觉。
一条黄土官道上,一辆四马拉马车呼啸而过,车身旁紧紧跟着十余匹玄色骏马,上面坐的人都是统一玄色着装。
车横木上坐着一个俊俏少年,他穿着一件茶白秋衫,手里执着一只鞭子,时不时怪叫着吆喝马匹。
玩了一阵,他似乎厌烦了。将鞭子随手朝身旁一匹马上抛去。就钻进了车厢去。
那匹马上的人纵身一跃,上了横木来,充当车夫。
这少年正是李琢。
车厢内用上好的雪狐皮铺着,小巧精致的抽屉固定在一侧,茶炉棋盘一应俱全。
李琢打了个哈欠,看了看狐皮上躺着的一人,不耐烦地用脚踢了踢。
“怎么还不醒?”
像是应他的话,地上的人缓缓有了动静,她睁开眼睛,先是迷茫地看着李琢,而后眼神逐渐清明,倏地坐了起来,却又因颈后的剧痛而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李琢大刺刺地在她身旁坐了下来,自己提着白玉茶壶倒了一杯茶,缓慢地喝着。
玉衡这才看清了自己身处一辆马车内。
“六皇子,你是在强抢民女!”玉衡想起李琢说的要请她去他宫里做客的话来。
李琢笑眯眯地看着她,“强抢民女?我邀请你去做客,怎么是强抢民女了?”
“我不愿意去!”玉衡怒道。
李琢也不生气,慢悠悠地喝着茶水,“那可由不得你了。”
“我说了,我与三皇子素不相识。我一个普通商人,怎么会认得他?”怕李琢不肯信,玉衡又半真半假地说道:“我本来是汴京人士,前儿因为李祁公子邀我来江陵给西郡王祝寿我才来的,我从未去过京城,怎么会认得三皇子?”
李琢抓住了重点,微凑过身来,“那么,你又怎么认得李祁的?你连李祁都认得,何况我三哥呢?”
玉衡见他满脸是好奇,知道自己怎么解释他也不会信了,冷下脸来:“这就不关六皇子的事了。”
李琢慢慢地转动着手里的茶杯,青涩的脸上闪动着狡黠,“你说你是汴京人士,这不就合了吗?我可是知道,三哥前段时间都待在汴京呢。”
玉衡张了张嘴,没想到李琢原来知道李泷的行踪,这下更是百嘴莫辩,她干脆闭嘴不言了。
.......
江面平静无风,一艘大船顺风航行,目之所及,只有脚下这一艘航船。
“我在想,”李琢上下打量玉衡,摸了摸光洁圆润的下巴,“你能和三哥有什么关系呢?”
玉衡静静地看着近岸峭壁上的怪石,无理会李琢。
“要说关系吧,男女之间好像也只有那一种关系,但是你,”李琢啧啧摇头,“但你这姿色,我看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