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呢?”
他话音清冷,听不出情绪,萧二不敢迟疑,连忙从怀里掏出一本妃色封皮的书籍,双手呈至柳玄机身前。
柳玄机伸手取过,略略一翻,里面尽是些男欢女爱的内容。
绕他性子最是沉稳不惊,也不禁深吸了口气,猛地将书一合,忍了又忍,才没将书从窗户扔下去。
客人又回来了,玉衡最近高兴得很。
这日,正值正午,天气热得人心里浮躁,稍微走动两步便满身大汗。偌大的庭院无人走动,烦人的知了也已全部打尽,静悄悄的。
玉衡刚从外面回来,正思忖着事情,突然背后有人叫了她一声。
“四妹!”
玉衡回身。
一个着玉白短衫的高大男子朝她大步走过来,俊朗的脸上满是汗水,衣裳上也裹满了尘土。
正是玉衡的二哥,花白水。
见他一身土,玉衡笑道:“二哥,你又去踢蹴鞠了,当心爹知道了罚你去铺子里当伙计。”
花白水还未走到跟前,一股臭汗味袭来,玉衡连忙捂住鼻子,叫道:“臭死了,二哥你离我远点。”
花白水灿笑一僵,抬起手肘凑到鼻子边猛然嗅了几下,疑惑道:“没有味儿啊?”
玉衡一面以手扇风,一面避开花白水,抬脚往前走去。
花白水跟在她身后,笑道:“四妹,你可知我今天和谁踢了?”
“我哪里知道。”
“和李家那几个庶子,你道怎样,”花白水得意洋洋,“将他们踢了个落花流水,二哥替你出了口恶气。”
“那我可真是多谢你了。”玉衡随口敷衍道。
花白水不由泄气,瞬间焉了下来。他可是来邀功的,谁想四妹反应如此冷淡。扭头要走,又听四妹叫了他一声。
“二哥!”
“嗯?”
“你多久去踢一次蹴鞠?”玉衡突然想到一事,也不顾汗臭熏人了,连忙转到花白水身前急急问道。
被玉衡这急切的态度弄得有些莫名其妙,花白水挠了挠头,“四五天去一次吧。”
“每次都有固定的人一起踢吗?”玉衡追问道。
“这倒不是,”花白水摇摇头,“不一定的,有时候凑不齐人,就到了蹴鞠场,找旁边的人一起踢。”
见玉衡满脸喜色,花白水心道难不成四妹想和他去踢蹴鞠了?
蹴鞠是汴京富人圈里最爱的运动,前些年专门筹资在城郊兴建了一个蹴鞠场。花白水就经常邀朋友去那里玩蹴鞠。
玉衡丢下一句“二哥,我晚点过来找你”就匆匆走了,留下一脸莫名的花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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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碣书肆门外立了一副木牌,上面红纸黑字的贴了一张公告,显眼得很。
进出书肆的人不少,可好几天过去,竟都鲜人问津。